旁觀

綿羊

旁觀 郭敬文

旁 觀 無 言 未 來

旁觀     暑假期間有機會前往東歐旅遊，在克羅地亞境內，看到公路旁一些彈痕纍纍的建築物，據導遊小姐介紹，如果早一兩年前經過此地，我們可能看到更多的戰爭遺址，因為近年有不少建築物，已經被修復了。看着公路旁露天展示的戰機、坦克、大炮等陳舊武器，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十多年前，每天在電視新聞中看到的戰爭報道。當年克羅地亞人和塞爾維亞人發生種族流血衝突事件，接着爆發的克羅地亞戰爭，戰況激烈，令人留下深刻印象。     克羅地亞的景象相對於旅途中參觀的“奧斯威辛集中營”所帶來的心靈震撼，可說無法相比。位於波蘭境內，距離克拉科夫西南六十公里的“奧斯威辛集中營”，是二次大戰時期由納粹德國所建造的衆多集中營之一，波蘭政府把該集中營保留，改建為博物館，參觀者可看到高速人體焚化爐、毒氣室、死亡壁及納粹德國時期屠殺數百萬猶太人所留下的大量死者頭髮、日用品、皮箱、皮鞋、照片等物品，讓參觀者仿如重回二次大戰的集中營。雖然二戰結束已近七十年，但再面對當年人類歷史上重大的苦難，心情仍然激動，難以平復。     當筆者撰文並處理照片時，心情難以平靜，多次想放棄書寫這一題材，但當想到著名作家和評論家蘇珊 · 桑塔格在其最後一部攝影專著《旁觀他人之痛苦》中提出的問題時，這篇文章又得繼續寫下去。蘇珊 · 桑塔格在這本討論戰爭與攝影倫理的文集中提出的問題是：對影像氾濫成災的現代社會，是否令人傾向於“袖手旁觀”？充斥在生活中的戰爭影像，究竟是“記錄了”戰爭的原貌，還是“建構了”災難的神話？究竟是激起我們對暴力的深惡痛絕，還是磨平我們出自良心的正義感？     我們的國家，在二戰期間也遭到日本軍國主義的暴行蹂躪，日本能否正確地對面歷史？透過攝影讓人類反思戰爭的殘酷和對暴力的深惡痛絕，珍惜得來不易的和平？我想，這或許是攝影存在的價値之一。